返回

楚河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权力之下无亲情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呆儿,你永远不会想象到父皇的手伸得究竟有多长。”楚河闭目想了一会儿,想起母亲余氏催促自己赶紧了结了南疆这边的事宜,于是抬头又问宁呆儿,“你想回繁盛的楚都了吗?”

    有风过,烛火晃动,她们谁也没有说话,也许这就是答案。

    翌日,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晨光熹微,来往婢子匆匆忙忙。有几个刚入宫的,还是二八韶华,左右顾盼,心下觉得无人了,便想着和同行的人说笑几句。还有年长些的姑姑,做事稳妥,走路时也只是安安稳稳低头不语。这便是南疆宫的清晨,楚河负手立于杏园内。

    方才陆淮安刚去上朝,不知怎的他显得如此困倦。他起身的时候,楚河感觉到他的费力,连忙过去扶他。谁料陆淮安竟一个侧身将她搂进了怀中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在楚河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,然后一脸得意自上而下地看着她。楚河捂着嘴被他盯得红了耳尖,但输人不能输了气势,她吵吵一通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溜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老子一个大男人,陆淮安你每天到底在想些什么!”楚河底气明显不足。

    陆淮安并没有理她的意思,愉悦地弯了唇角。楚河蹲在地上使劲地瞪他,看他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朝服,一双英眉微蹙。楚河实在是受不住他的这种诱惑,灰溜溜地站起来然后服侍他穿上。

    彼时楚河眼中的陆淮安,笑得像极了一只奸诈的狐狸。楚河目送他出了杏园,熹微光影中,她总感觉他的步履略显轻浮不稳,这不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该有的步伐。

    忽然想起他回来那个晚上,楚河在他身上发现一些细细的伤口,本来以为是不小心弄的。现在回想起来却是极其的不对劲,一个帝王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伤。正想着,宁呆儿提了只信鸽过来。

    她收回思绪把信鸽通白的羽毛向一侧顺,在信鸽腹部发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黑点,毒素就是从这一点酝酿开来的。宁呆儿凑近楚河耳边,小声说了句,“今天的信纸还未取下,信鸽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楚河与娄安娴间互相来往的信鸽,脖颈上有一点红。从前楚河同陆淮安说过她喜欢鸽子,他便在这南疆宫里养了许多。各个宫苑里都有鸽子飞动,也算能够掩人耳目,如今倒巧,偏偏死了她这只。

    楚河挥挥手,示意宁呆儿下去,一时间,疑惑丛生。她怕是陆淮安叫人做的,毕竟一时间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足够理由。

    他一向偏爱的人和他的皇后交往密切,换在任何一代君主身上都是不可容忍的。可明明早朝之前,陆淮安望着楚河的眼里还盈满了笑意,她贴在他的胸膛前,听得到他的心跳。

    楚河不寒而栗,又连忙否认自己的猜想。不过一炷香的时辰,小八已经将着手搜集到的物证全部交与楚河,不用多看,都知道是陆淮安手下人的手法。

    小八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,又想开口安慰她,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,神志比楚河还混乱些。最后是宁呆儿出来把他揪走的。

    杏园里的杏树秃秃的枝丫上落了小雪,望去是有些晃眼的。楚河转身进了屋里,她最近心口愈发地疼了,但是不能让人看到。

    楚河侧着身子在美人榻上,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正悄悄从她指尖溜走,是因为最开始时她的不在意,也是因为现在的她的无能为力。她忽然很害怕,害怕失去陆淮安。

    她曾经一步步妄图抽丝剥茧掏空他的权力,她以为他知道,又以为他不知道,然后浑水摸鱼,一面给他足够希望,一面又偷蚀着他这些年的心血。她总以为舒淮最多也就宠溺地警告她的小动作罢了,谁料他这次竟然真的动手了。

    先是一只信鸽,然后呢,再到钱庄兵权,最后是整个娄家大楚。如果他真的彻底失望,那么她就会成为他牵丝攀藤的一根线,最后牵扯出所有,细思极恐。

    楚河愈想心口愈发疼,最后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回头一望,宁呆儿正端着药站在她后面。她转过身,近乎是夺了药汁,一饮而下。浓烈的苦感呛的楚河连连咳嗽,她忽然笑了。


权力之下无亲情(3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   《 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 》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